快結束寒假的某一天下午,我一個人來到監理所考機車駕照。那一天,來考的人很多,有陪考的人,有上年紀的人,也有外國人。考場瀰漫著一絲絲緊張的氣味在空氣中。我一個人眼睛沒事的像是看風景似地看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長相和舉動。這時我發現了一位眼熟的女生,她是我國中同學。
「真巧唷 妳也來考駕照唷」我很高興的和她打了招呼,露出一個微笑。
「哈!!!你……….這麼巧~~」
「這麼久沒見面了,妳長像都沒什麼變」我驚訝地說
「你也是呀」
「妳也是來考機車的嗎?」我說
「機車……..哈!你現在才要考機車唷,我已經在考汽車駕照啦!你呀怎麼現在才要考哩?」的確,我為什麼現在才來考,即將年邁20歲的我,到現在才來考,而且,我絕對不會說這是我第三次來考,太丟臉了事情我實在難以啟齒。
「呵呵!只不過是拖到現在才來考罷了」我有些心虛的說著。
我們又小聊了一會兒,她一知道我將國中同學的通訊錄丟了的事情,馬上給了我國中班上一位女孩的手機電話,要我打給他向她要全班通訊錄。
本來是想這一兩天打給這女孩的,我不只要她給我看通訊錄,還要她給我看之前同學會她答應我要給我看他們高中的畢業紀念冊。不過這一通電話一拖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許是在這段時間不知道做了哪些有意義的事,做了哪些無意義的事。一片葉子飄落道地片上的時間一會兒就過了。
太陽正爬回到地平線的一個下午。我喝玩了一瓶飲料,不耐煩地轉完了每一台電視節目,看完了今天的報紙。報紙那密麻麻的文字,壓迫我的眼睛喘不過氣來。 我坐在沙發上休息著,腦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著。好像看到了一幅畢卡索後期的畫作,由於看不懂得緣故,眼珠子漫無目的的看著,腦袋茫茫然想著,實在一點也不曉得畫中到底在畫什麼。 不久,腦海中懸浮那幅畢卡索畫作,畫中的筆觸慢慢移動了起來,沒多久成一幕幕畫面。畫面是我當時考機車駕照的實況,也讓我想起了向女孩要通訊錄的事。
「喂!還記得嗎?妳答應我說要借我高中畢業紀念冊看的,嗚~~我到現在都還沒看過哩。」我傳了封簡訊給這女孩。
「??Who are you?」
「居然忘了這件事!算了這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難怪猜不出我是誰…..我是……….再給妳一個提示好了,就是在上次同學會妳說要借我看畢業紀念冊的同學,知道了嗎?」
「Sorry I don’t know」她傳
「勒~~!!」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耗下去。
「……………….我是妳國中同學maybe啦」我終於說出答案了
「N…..i know」
「妳在哪?」
「in mountan not in Taipei」
我一面看著這條簡訊,一面思索著mountan這單字是否拼錯了。
之後,我就沒有再傳下一封簡訊了。她一定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麼久沒聯絡的同學會如突其然的聯絡她,傳了一些無聊的簡訊給她。突然的傳來,突然的結束。也許是我隨性的個性作祟,也許是我無聊吧,但可不是真的無故就聯絡她的。
總之,在這次的聯絡,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很無奈的。
我躺在沙發上想著想著,腦海開始起了大霧,瀰漫著畫面,漸漸地又見到那幅畢卡索的畫,一開始畫很清晰,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模糊,畫中的顏料像是潑上水般的糊了開來,隨著畫面慢慢的模糊而深沉的睡了。
Pic: 畢卡索「拿煙斗的男孩」
《跳舞的衣櫥》
本篇寫於2002-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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